重生后我踹掉渣男嫁给疯批摄政王
第1章 断头台睁眼,我重生在被退婚那天
寒风如刀,卷着刑场上的血腥气扑进喉咙。
苏凌薇猛地睁眼——天是灰的,地是红的。
她跪在断头台中央,枷锁压肩,发丝散乱黏在唇边,沾满尘土与血渍。
百姓围聚高呼,唾骂声如潮水般砸来:“将门毒妇!通敌卖国,死有余辜!”
刽子手立于身后,鬼头刀高举入云,映出一抹森然冷光。
她的视线却死死钉在城楼之上。
那里,苏婉儿穿着她的凤冠霞帔,十指交缠着七皇子萧景琰的手,依偎在他怀中浅笑。
那笑容温柔似水,仿佛她是世间最被珍爱的女子。
而她,才是本该站在他身边的人。
刀锋落下的瞬间,苏凌薇仰头怒吼,声音撕裂长空:“若有来世——我定让你们百倍偿还!”
“轰——”
意识骤然崩塌。
桃红锦裙拂过脚踝,檀香袅袅萦绕鼻尖。
苏凌薇猛然喘息,指尖剧烈颤抖,掌心还残留着前世掐进血肉的痛感。
她低头,手中竟握着一卷明黄圣旨,未拆封,缎面光滑如新。
四周珠帘轻晃,宾客低语,衣香鬓影间尽是虚伪笑脸。
正厅上方,父亲苏远山端坐主位,脸色铁青却强作镇定;柳嬷嬷站在角落,目光担忧地落在她身上。
这是......将军府。
更是她人生坠入深渊的第一日——及笄礼当天,被当众退婚之日!
苏凌薇心脏狂跳,几乎要撞破胸膛。
她闭了闭眼,脑海中翻涌起三年后的画面:家族抄斩,族人流放边疆,母亲坟茔被掘,而她,在雨夜刑场上含恨而终。
所有的一切,皆始于今日这纸废婚诏书。
可如今,她回来了。
带着前世全部记忆归来。
“吱呀——”门外鼓乐戛然而止,喜庆的笙箫尽数沉寂。
一道玄色蟒袍的身影踏入门内,金线绣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七皇子萧景琰缓步而入,眉目清俊,唇角微扬,一如从前那般温润如玉。
可苏凌薇只觉胃里一阵翻搅——这张脸,曾骗得她倾尽所有,连灵魂都为之燃烧殆尽。
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寂静: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苏氏女德行有亏,不堪为皇子妃,即日废除婚约。钦此。”
满堂哗然。
议论声四起,贵妇掩唇冷笑,公子哥们交换讥讽眼神。
有人低声嘲道:“果然是乡野长大的粗鄙女子,难怪配不上皇子。”
也有人说:“听说她在乡下时就与猎户私通,德行败坏早有传闻。”
苏凌薇站在厅中,宛如风暴中心的一块顽石。
前世此时,她双膝一软跪了下去,接过圣旨时指尖冰凉,眼泪无声滑落。
她以为忍辱负重便能换来一线生机,殊不知这一跪,正是万劫不复的开始。
可今时不同往日。
她缓缓抬起眼,目光如刃,直刺萧景琰双眼。
那双曾让她痴迷、甘愿赴死的眼眸,此刻盛满了怜悯与虚假的歉意。
他在演,在博取人心,在为日后登基铺路。
而她,不过是棋盘上一枚已被弃用的卒子。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疼痛让她清醒。
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摆布的苏凌薇吗?
你以为这场退婚,仍能轻易将我打入尘埃?
她没有动,也没有接旨。
全场死寂。
萧景琰眉头微蹙,笑意僵了一瞬,“苏姑娘,还不谢恩?”
一句话,像火星落入干柴。
苏凌薇终于笑了。唇角一勾,冷艳如霜雪绽放。
她非但没跪,反而向前一步,声音清冽如泉击石:“殿下说得对,我确‘不堪’为妃。”
众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全场惊愕的脸,一字一句道:“因我,不该屈居妃位。”
空气凝固。
萧景琰瞳孔微缩,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了不属于过往怯懦的东西——那是锋芒毕露的恨意,是浴火重生的杀机。
厅外忽有马蹄声疾驰而来,夹杂着低沉压抑的咳嗽。
一道黑影自长廊尽头缓缓走来,玄袍墨带,面容苍白如纸,左手指节上套着一枚暗金虎符戒,每走一步,都似踩在人心之上。
摄政王萧玦来了。
全场宾客脸色骤变,纷纷低头避视。
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,自幼体弱多病,传闻嗜血成性,曾在宫宴上亲手掐死一名劝酒太监。
他是大胤王朝最危险的存在,也是唯一能抗衡皇权的人。
可苏凌薇却在他出现的刹那,眼底闪过一丝决然。
她当着所有人面,转身,面向那位步步逼近的修长身影。
心跳如鼓,思绪清明。
——既然这一生我要复仇,那就从掀翻整个京城的规则开始。
就在众人屏息之际,家族长辈已按捺不住,厉声呵斥:“凌薇!还不跪下谢恩?!”
父亲苏远山目光急切,频频向她使眼色,示意她忍耐。
角落里,苏婉儿悄然上前,素手掩面,泪光盈盈:
“姐姐莫要倔强,伤了和气......”
家族长辈的呵斥如鞭子抽在耳膜上,那声“还不跪下谢恩”几乎与前世重叠,每一个字都像从记忆深处爬出的毒蛇,缠绕住她的心脏。
苏凌薇站在厅中,桃红锦裙如火,却燃不起一丝温软。
她指尖仍压着掌心旧伤的位置——那是前世被烙铁烫穿手掌时留下的疤,如今虽未显现,痛意却早已刻进骨髓。
她缓缓扫过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:
父亲眼中是隐忍的焦灼,仿佛只要她低头,这场羞辱就能悄然揭过;
而柳嬷嬷紧攥帕子的手微微发抖,那是唯一还肯为她担忧的人。
可最刺眼的,是苏婉儿。
她半跪在地,素白衣袖掩面啜泣,泪珠滚落得恰到好处,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无辜羔羊。
“姐姐莫要倔强,伤了和气......”声音轻柔似风,却藏着淬毒的针。
就是这副模样,前世骗尽了满朝文武,连皇帝都为之动容,称她“贤淑有德”。
可就在她被押赴刑场那日,正是这个“柔弱”的妹妹,在宫宴上笑着饮下萧景琰敬的合卺酒,成了新的皇子妃。
怒火自五脏六腑炸开。
苏凌薇忽然笑了,唇角一扬,冷得近乎癫狂。
下一瞬,她抬手一掀——
“哗啦!”
紫檀雕花案几翻倒,茶盏瓷碟尽数碎裂于地,滚烫的茶水溅上苏婉儿裙摆,她惊叫一声后退,妆容微乱,露出一瞬间的真实惊惶。
全场死寂,如同暴风雨前最后一息平静。
苏凌薇立于残局中央,目光如刀锋直指萧景琰:
“你说我德行有亏?”
她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钉,砸进每个人耳中:
“那请问殿下,边关密信是谁伪造?军饷账册又是谁调包?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宾客们面面相觑,有人倒吸冷气,有人慌忙低头。
崔御史猛地站起,官袍鼓动,厉声喝道:“大胆苏氏!竟敢质疑圣裁!此乃诛九族之罪!”
她却不看他,只盯着萧景琰。
那个曾许她白首不离的男人,此刻眉心微跳,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阴鸷——快得几乎捕捉不到,却被她牢牢锁住。
她知道他会怕。
因为她记得清楚:三年后北狄突袭边境,朝廷震怒追查,才发现前线战报早在半年前就被篡改。
而真正动手的,不是别人,正是这位“仁厚贤明”的七皇子,为的是借战乱敛财、培植私兵,为夺嫡铺路。
可真相,从来只属于活到最后的人。
而现在——她还活着。
“你怕了吗?”苏凌薇向前一步,裙裾踏过碎瓷,发出细微刺耳的声响,“怕我说出你与北狄使者私会三更天的事?怕我揭穿你勾结户部尚书贪墨军资的证据?嗯?”
“放肆!”萧景琰终于变色,手中玉扇“啪”地折断,声音陡然拔高,“苏凌薇!你一个待罪之身,竟敢污蔑皇子?来人——”
话未说完,苏婉儿已扑跪上前,泪流满面:
“姐姐!你疯了吗?怎能如此诬陷殿下!我们苏家已蒙羞至此,你还要毁了全家吗!”她哭得肝肠寸断,仿佛真是为了家族安危不顾一切。
可苏凌薇看得很清楚——她眼角余光频频扫向萧景琰,那不是担忧,是确认,是演给观众看的最后一幕戏。
父亲苏远山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:“来人!把大小姐带下去!关入祠堂思过!今日之事,不准再提!”
两名粗壮仆妇应声而出,欲上前架人。
就在这混乱之际——
角落阴影里,一道低哑嗓音缓缓响起,如同寒刃划过冰面:
“这姑娘......有点意思。”
众人脊背一僵,循声望去。
只见长廊尽头,黑衣蟒袍的摄政王萧玦斜倚朱漆柱旁,一手搭在腰间佩刀,苍白面容藏在昏暗光影之下,唯有一双眸子亮得骇人,如野兽窥猎,杀气暗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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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架时间:2025-09-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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