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皇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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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皇兄

鱼玄乙

古代言情/古代情缘

更新时间:2024-05-10 17:32:38

【1V1+双洁+伪兄妹+疯批】 最高级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登场。 李楚楚就是那隐秘的猎手。 和亲失败?众叛亲离?寺庙为尼?驱赶出宫?逼嫁纨绔? 这都不算什么大事,她早已运筹帷幄,只盼着自己那皇兄开窍早一些,再早一些,早到及时将江山都打下来,送给她当踏脚石。她要去看万里河山,坐拥千秋权柄,享万人赞颂,再青史留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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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个月前·连载至第41章完结篇(一)

第1章骄阳大婚

  大周骄阳公主与漠北王子大婚当日,漫天火红的霞光,洒下层层叠叠的金辉。

  皇城中不断响起庆祝的乐声,似是普天同庆。

  宫殿里铺满了红绸喜缎,从神武大道一直连到明珠台,李楚楚贵为大周公主,又有和亲之功,嫁妆丰厚到足有一百八十台,处处都彰显着皇家婚嫁的威仪。

  吉时要到了。

  喜娘正在帮李楚楚贴上额间的红莲花钿。

  铜镜中的她,姿容昳丽,五官秀美无双,一张巴掌小的脸,擦了脂粉更显得娇媚动人。

  喜娘完成了她的妆容,满意地打量着她,“公主,您要是笑一笑就更好看了。”

  李楚楚微微一笑,的确明媚皓齿,美艳动人,只不过这笑容里面没有即将成亲的欣喜,笑意跟冰冷的眼神,相差迥异。

  喜娘皱了皱眉,道:“罢了,公主不愿意笑就不笑了,吉时一到,就要盖上红盖头,出发了。”

  外间。

  洪保的公鸡嗓,大声喊道:“吉时到!”

  里面伺候的人潮水一般的开始往外走。

  侍女连翘跟连枝扶着李楚楚走在最末尾。

  驸马葛木尔早已经侯在了明珠台殿外,他生得高大却长相丑陋,身下的骏马像是架不住他这样体型的人一般,马腿都有些被压弯,正在烦闷地甩蹄子。他大红的喜服上绑着一朵大红色的喜花,看着无比滑稽,他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  更丑了。

  连枝跟连翘瞧了一眼,互相一对视,又瞧了瞧盖了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的李楚楚,各自喟叹一声。

  “起轿——”

  马车稳稳当当的驶出了宫,李楚楚的心却早已经透过轻飘飘的红盖头,飞到了漠北的旷野去了,这勾心斗角的皇城,她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  夹道两侧不少百姓老早就等在沿路,就为了一窥那皇家豪华的仪仗队。

  世人都笑她蠢,好好的大周九公主不当,非要自请去那荒凉的漠北和亲。

  古往今来,自请和亲的公主,可就她这么一位。

  李楚楚听着外间的喧哗,有些出神。

  她本是前朝太傅的女儿,李庸弑兄登基那段时日,汴京城血流成河,无数不愿服从他的臣子,都成了权利游戏下的踏脚石,包括她们家族,数代都是清贵却落个全族被诛的命运。

  听说她的母亲是一个极漂亮的大美人,性子敢爱敢恨。

  她的父亲更是高山仰止般的人物......可惜她连面都见过一次,只知道他们的尸骸都埋在泰山。

  她被太傅家的忠仆故意掉包成当今皇后的女儿,为的就是在家族覆灭下,保全她一个新生儿。

  但终归是纸包不住火。

  将她养到四岁被发现并非皇后亲生,因缘际会送到在冷宫中的先皇后身前寄养。

  她一个假公主即便有先皇后庇护,但仍然难以在宫内安稳度日。

  不仅被找回的真公主千方百计地针对,皇宫内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,尤其在先皇后故去之后,李楚楚的生活一日比一日难捱,整日想的就是如何避开层出不穷的恶意。

  和亲好啊,即使要死,起码不必整日整夜想着如何与人勾心斗角。

  闭了眼眸,李楚楚想休息一会儿,她昨夜几乎又是一宿没有睡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 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。

  惊醒了睡梦里的她。

  “什么情况?”她问道。

  连枝掀开红色车帘,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
  这铺满红绸的路,遍地是尸体,跟禁军。

  连枝:“禁军来了……王子、王子被四皇子杀死了!”

  “什么?!死了?”

  一阵劲风袭来,还裹挟着淡淡的昙花香的冷意。

  连枝跟连翘被李凌寺踹下了马车。

  李楚楚本慌慌张张的心,闻见那股熟稔的花香,莫名被激怒了:“李凌寺!你疯了!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行为会承担什么后果?!你不如把我一剑也捅穿。”

  霎那间,一柄沾着污血的剑,霸道地挑开了李楚楚的红盖头,盖头下那双昳丽的眼,满是娇恨。

  她的驸马死在马车旁,车驾四散。

  李凌寺一身玄色暗纹铠甲,挑着血剑,冷剑贴上她精巧的下巴,逼迫她仰起头跟自己对视。

  “李楚楚,你怎么敢的?!”

  “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,你要是嫁给谁,谁就得死。”

  “李凌寺!”李楚楚深吸一口气:“四皇兄!今日是妹妹大喜之日,如果母后知晓你今日所为,她必定会对你严惩不怠!”

  “哪个母后啊?沈氏还是陈氏?可惜先皇后已经自裁。你跟我,说罢了,都是被抛弃的孤儿。”李凌寺摔了剑,跃下马车。

  “孤儿……”李楚楚独留在车厢上,妆容被灰尘风沙吹乱,红盖头被她死死地攥在手心里,捏出了汗。

  和亲是和不成了。

  她深呼吸了一下,调整好自己的仪态,款款走下血迹斑驳的马车。

  满街的禁军已经将驸马葛木尔的随从尽数杀死,恢复井然的秩序,有一种窒息的寂然。

  突然有马蹄声惊破沉闷,东厂提督慕不尽提领数骑,声音遥遥传来。

  “圣上口谕:李凌寺截杀和亲队伍,致天子脚下一片哀鸿,罪莫大焉,特令捉拿!禁军为圣上藩篱,应有序归营,无令不可动!”

  虎狼之士从马上下来,缚住李凌寺的双手,摘掉他的头盔,卸下铠甲,随后套上枷锁。

  李凌寺任由这些提骑捉拿自己,没有任何反抗,只朝围拢而来的禁军喝道:“无令不得妄动,各级将官统领军士速速归营!”

  数百禁军略略骚动,但很快平息,街道为之一空。

  李楚楚看着狼狈的李凌寺,哑声问道:“皇兄,为什么非要杀了葛木尔?你可知杀他的后果?”

  李凌寺即使丢盔卸甲,也自成一派风度,他眉宇间即使染着血痂,也冲不淡那股天生的桀骜矜贵,他淡声道:“你甘愿自降身份,去那偏远的蛮夷和亲,说不定路上得了病疫,或到了漠北水土不服而客死他乡,我帮先皇后救你一命,杀个蛮夷而已。”

  慕不尽一身飞鱼服,金銮腰带,他身量极高,负手站在那也是一道风景线,他微笑渗人。

  “咱家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?四皇子,走吧,一会儿到了太极殿,您再向陛下解释。”

  他话音一转,幽深如毒蛇般的目光落在凌乱的楚楚身上,“九公主,节哀!您也一起走吧。”

  李楚楚将慕不尽的话当耳旁风,只深深看了一眼李凌寺,又回头看了看只离了几里路的皇城,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,在连枝和连翘两人搀扶下重新上了马车。

  李凌寺被推上了准备好的囚车。

  慕不尽慢悠悠地打马跟着车走,他低眸轻声道:“四皇子,您还真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啊,敢当街射杀王子,当真只为了你那个假妹妹?这话骗骗别人可以,可骗不了咱家。”

  李凌寺扫了他一眼,“慕督主,你话太多了,这般多话的人,是如何在后宫生存下来的?”

  “靠脸啊。”

  慕不尽放荡一笑,眼眸仿若灿星。

  李凌寺点评:“的确是个不要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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