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今天也要休了国公爷
长公主今天也要休了国公爷

长公主今天也要休了国公爷

夷歌起

古代言情/古代情缘

更新时间:2025-08-29 22:09:42

前世的平康长公主在朝堂之上机关算尽,却不曾想竟被她一手打磨出来的利刃暗害至死。而今生她侥幸重活,发誓要让叛徒血债血偿。 然而不管前世还是今生,她都注定要和与她相看两厌的镇国公在一场政治联姻中来回博弈。 —— 虞铮在大衍疆北出生,长于塞外的风沙和苦寒之中,直到十岁那年才回到帝京。随后他做了数年的皇子伴读,这期间,嚣张跋扈的平康公主却总是看不惯他。十六岁时,边境狼烟再起,他披挂上阵,随父出征,逐渐磨砺成少年将军的样子。二十四岁,他终于收复被外族侵占的疆北州郡,为父帅报仇,还成了大衍开朝以来最年轻的国公爷。皇帝为了嘉奖他的功绩,借着先帝遗诏,正式给他和平康长公主两人赐婚。虞铮很明白,这场联姻不过是迫于君命难违。只是为何到了后来,那些回忆竟让人难以割舍。 …… 长公主:本宫后悔跟你和离。 镇国公:公主殿下终于肯承认自己心悦于臣。 长公主:你做梦,本宫要休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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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天前·连载至第九十一章 温情

第一章 魂归

  “殿下,听说虞家老太君已经同意让你和虞大将军尽快成婚了。算算日子,不出七天,虞将军就能带着大军抵达京师了。”

  公主府中,侍女沐月和采星正忙着给自家主人梳妆打扮,准备入宫。

  “嗯。”

  魏玺烟闭着双眼,回答很简略,好似心不在焉。

  没人知道,她活了两世。

  上辈子,她也是在今年同虞铮成婚。

  可惜他们向来针锋相对,即便睡在同一张榻上,也是一对两心不合的怨偶。

  情意不合,性格不合,就连夫妻行房之时都在互相较劲。

  魏玺烟实在是想不通,当初自诩明君的父皇怎的如此昏聩,竟然想起来给她和虞铮赐婚?

  但细细数来曾经过往,魏玺烟还是很感激虞铮的。

  皇弟魏延鋆的身子骨不好,是娘胎里落下的病根。

  他子嗣单薄,最终,也留下一份遗诏和年幼的太子,就猝然长逝。

  魏玺烟没办法,只能将辅国长公主的头衔照单全收,再加上朝廷的那些烂摊子。

  处理完皇弟的丧仪,她就用自己手中的势力将年幼的皇侄扶上帝位。

  但这个位置一旦坐上,并非高枕无忧。

  那些年中,虞铮作为掌握兵权的大将军,在帮她稳固朝堂之时出了不少力。

  只是,他们在权势的漩涡里斗争了许久,互相终究是生出了许多的矛盾和猜忌。

  更别提,她和虞铮本就是相看两厌。

  后来,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,他们大吵一架,把最最伤人的话都像尖刺一般朝着对方捅了过去。

  公主是君,他是臣。

  所以虞铮自是不会休妻。

  但是她可以休夫!

  然而,谁让她平康长公主最是温柔和善呢?

  怎么说,他们也有多年的“夫妻情分”。而且虞铮在床笫之间也并非一无是处。

  直到情绪稳定下来之后,她觉得这场婚事应该有一个体面的结束。

  人生不过聚散离合。

  魏玺烟还隐约记得,那天两人心平气和地共用午膳。

  之后,虞铮在一面布帛上写下了和离书。

  其实魏玺烟也能写,但是她懒得研墨提笔。

  拿起和离书的那一刻,她心里想的是:

  一别两宽,各寻去处。

  从此,前路皆坦途……

  只是,若真的前路皆坦途就好了。

  几年后,她的皇侄刚亲政不久,南疆又燃起了战火。

  虞铮身为衍朝的镇国公和大将军,自然要披挂上阵。

  魏玺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明明已经和离了,心中却更加担忧虞铮的安危。

  她只好宽慰自己,毕竟和他做了多年的夫妻,他又是为大衍而战,她如何不担心?

  她想。

  虞铮骁勇善战,多年戎马几乎未尝败绩。

  这次,应该也会……平安凯旋吧。

  除了关注战场,魏玺烟还要忧心朝堂。

  她早料到背后的那些人会动手,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地迫不及待。

  她亲手重建的暗巢,最终,竟然化作了一把淬满毒药、刺向她自己的尖刀。

  魏玺烟很不甘心,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完。

  朝廷之中还有许多暗桩并未拔除,年前她说要拟定一个合适的人选到江南查探盐铁,也没有定夺……

  趁着自己还有几口气,她一边让太医用参片帮她吊着命,一边将未尽的安排都记了下来。

  力气用尽、合上双眼的那一刻;她静静地想,自己这辈子,生何荣尊,死何潦草。

  ……

  魏玺烟最终没有收到大衍获胜的那封捷报。

  是后来沐月读给她听的。

  末尾的字音还未落下,女子已然泣不成声。

  身边的随从遵照她的遗命,为了稳定时局秘不发丧。

  只是有人把长公主遇刺病危的消息送到了镇国公那里。

  但是太晚了。

  他终究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。

  等虞铮快马回到京城,魏玺烟的死讯已然压无可压。

  尸臭都快要掩盖不住了。

  公主府的各处都挂满了丧幡,虞铮只觉得刺目无比。

  他不信魏玺烟死了。

  “大将军!万万使不得啊!”

  眼见虞铮疯了一样去开馆盖,左右侍从连忙合力阻拦。

  “将军……你还是,让殿下她安然地去吧。若是让你见到她不好看,殿下一定会不高兴的。”沐月早已哭得眼睛红肿。

  “还有这个,殿下说……让我回头亲手交给大将军。”

  虞铮伸出手,接过沐月手里的漆盒。

  他将盒子打开,入目是一块叠起来的、泛了黄的丝娟,其中包裹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双雀环佩。

  这是虞家主母的传家礼,当年和离之后,他并未向她要回,就一直放在了她这里。

  他笑他自己是个傻子,很久之后才发觉:除却这枚玉佩,不知何时,他把自己的一颗心也放在了她那里。

  虞铮把环佩放在手中轻轻摩挲着,心中锥痛难抑。

  “阿烟,我悔了,我真的悔了……”

  他悔自己没有早点认清对她的心意,悔自己当初与她和离,悔那些日子中没有与她琴瑟和鸣,更悔自己百密一疏,终究没能护住她的性命。

  众人眼看着,连铁甲都未曾解的大将军在长公主的灵堂之上面色惨然,无声恸哭。

  立在虞铮身后的副将虞湛,看着眼前的情景,亦是心中悲切。

  将军一收到消息就往京中赶,路上连着跑死了好几匹良马,可到底没能见到公主最后一面。

  之前……不是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。

  ……

  人死如灯灭,身后事究竟如何,魏玺烟自是不知。

  然而,当她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,人就已经在长公主府的玉清池里了。

  是时乃高帝四年,她二十岁,正是最张扬肆意的时候。

  从前父皇母后在时,她虽然也娇纵,但到底会收敛一些。如今是阿弟做皇上,更没人管得了她。

  天下最尊贵的人除了阿弟就数她,所以她有什么怕的?

  平康公主向来就不晓得低调二字何解。

  直至醒来后的第三日,魏玺烟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地府,也不是在梦中。

  她是真的活过来了,还回到了从前的时光。

  不曾想,她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机缘。

  连神灵都在帮她吗?

  重来一世,她定要查明真相,铲除祸根,为自己报仇雪恨。

  否则,她前世殒命的那笔账,到底要怎么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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